长篇连载小说《焦尾弦断》让人看后爱不释手,出自实力派大神“志北山”之手,何婠晚娘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,详情:”“喊她来为孤更衣吧”何婠表情滞涩一瞬,旋即又换上得体的笑,拳头却暗暗紧攥:“晚娘…她逃跑了。”“那日臣妾去接她回府,她……
我是太子府中最受宠的乐伎,他为我荒废课业,不去朝堂。京城人说,
哪天我成为皇妃都不足为奇。只有我知道,他白日听我弹琴,说我琴声柔腻矫做,献媚于人。
不似太傅之女何婠一曲古琴,如空谷鹤鸣,遗世独立。他夜晚与我在床榻欢好,事后,
又说何婠绝不会做这种讨好姿态。后来他真的娶了何婠,新婚当晚,他点名要我去伺候。
可是那时我被皇后以“魅惑太子”之罪,在秘牢受尽酷刑,奄奄一息。01东宫内,
太子微阖双眼,听着我弹古琴,姿态闲散,风吹过衣摆,好似逍遥神仙一般。琴声空灵外,
偶尔传来府外百姓的咒骂声,群臣的劝谏。骂我狐媚太子,是妲己转世。因为,
这把焦尾古琴,是抄家所得。我喜爱音律,尤其古琴。太子便随便寻了个错处,
把战功赫赫的吴氏一族杀尽,只因吴将军不肯交出传家宝焦尾古琴。一曲音罢,
太子抬起眼皮,嘴角勾起弧度尽显嘲弄:“娇柔造作,浪费这好东西。
”他却又抱着我朝贵妃榻走去,温热气息撒在我鼻息上:“这次学何婠,
可要学得像一点……”下人来报,太傅长女何婠前来拜访,太子收起玩弄神色,
令我跪着为他整理好衣裳,随后脚步匆匆离开。约摸一炷香时间后,我被叫去。
太傅之女何婠笑道:“听闻太子哥哥府上有好琴,我便来看看。”我赶忙低下头,
因为太子说过:何婠要是知道一个乐伎和她模样有几分相似,她会伤心的。
太子的眼神黏腻在她身上,是说不出的温柔:“还望何**指教一二。”他看我,
只有在床榻上意乱情迷时,才会有几分动情,唤我卿卿。其余时间,便是冷漠疏离,
用手指钳住我的下巴,给我灌下避子汤:“宋晚娘,你只是个卑贱的乐伎,孤的子嗣,
你不该肖想。”此时,我只好将头垂得更低了。何婠笑道:“我也不推辞了,我便来指点,
也不负太子哥哥美意。”她令侍女丢过来一把破琴,语气严厉,
好似天底下最好的师父:“先用这练习吧,免得糟蹋了焦尾。”这破琴,
上面竟是用锈迹斑斑的铁丝做的弦。太子看出我的犹豫,呵斥道:“贱婢,还不跪谢何姑娘!
”我只强忍着颤抖的双手,按上琴弦。“今日也不必多练,就把……”何婠蹲下身来,
用手指甲划着我的脸:“就把《凤求凰》弹上一百遍吧。”还未弹几个音,我的手指便划破,
碎屑铁块扎入指尖,便是钻心刺骨的疼。“继续……”太子听到停顿,匆匆瞥我一眼,
便继续与何婠对弈。无奈,我只能咬牙坚持,直到疼得发热随后失去知觉。
直到血液顺着琴弦流出,在地上斑驳一片,脏了何婠的衣角。“晦气!
”太子颇为嫌弃看了我一眼,便抱起何婠,送上马车。那琴也被送给何婠。我偷偷抬头,
看到何婠对我露出得意张扬的笑。每次都是这样,何婠喜欢什么,太子不惜一切代价取来。
当着外人面说:“晚娘喜欢……”他们便骂我是红颜祸水,何婠依旧是才情冠绝京城的贵女。
此时我再也坚持不住,感到眼前也泛起红,周身也升腾起淡淡鱼腥气。再睁开眼时,
太子正抱我坐在榻前为我包扎伤口。神情认真,好似在写奏折一般。“殿下…”话音未落。
太子便起身,背对着我:“明日……明日何姑娘要继续叫你抚琴,好好养伤,
不要辜负她的好意。”他又转过头,厉声警告:“你只是个卑贱的乐伎罢了。”“是。
”我再与他争辩什么,因为他答应我,等他娶到何婠,自会将卖身契给我。
既然源于一场交易,我又何必纠结于情情爱爱。02我的手痊愈后,正逢皇后生辰,
太子让我在宴会上献曲。一曲《凤求凰》毕,满座皆是诧异。
太子起身为我鼓掌:“晚娘的琴技,京中无人能及。”随后揽着我的腰入席,一路,
可以看到京中贵妇们嫉妒如火烧般的眼光。“凭什么,她只是个乐伎?
”“太子是不是被他下蛊了”……她们讨论声音小,却依然被我听到。
太子殿下一记眼风扫过,那些人立马噤声。宴会后,皇后说要将我留下,说要请教抚琴。
太子神情一顿,拉着我的手转身离开:“宫中规矩大,孤怕晚娘拘束着。”走到皇宫门处,
太子殿下旋即撒开了手,调笑道:“怎么,你一个乐伎,还敢对本王动心?
”何婠瞧见太子才出来,忙迎了上去:“太子殿下,臣女的马车坏了。”“无妨!
”太子朗声道:“做孤的马车,还望何**不要推辞便是。
”“可是……”何婠一双俏生生的眼在我身上流转。“她这是个乐伎,自然是和奴仆一起。
”等太子与何婠刚出宫门,我便被皇后抓去。“本宫倒要看看,太子会不会来救你!
”我只能跪地求饶,磕头不断,搬出太子虚假的宠爱:“娘娘,太子怕是若是找不到奴婢,
只怕会闹到皇上面前去。”皇后冷笑,她身后的嬷嬷端着长针朝我走了过来。第二日,
疼痛和高温让我醒来,我被皇后绑在耳房,动弹不得。我隐约瞧见,
太子气冲冲的身影冲进皇后殿中,但不到一会儿便与何婠携手缓缓出来。“太子殿下,
您不去找晚娘吗?”太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:“如今赐婚的旨意都已宣读,
你马上就是孤的妻子,孤再也不用那个贱婢来排解相思之苦了。”“再说,
为一个乐伎得罪母后……并不值得。”我的利用价值……也结束了。真好,我要自由了。
在巨大的求生欲面前,我拼命撞击着耳房的物品,制造动静。即使口被塞住,
也努力从喉中发出声音。“孤……”太子脚步一顿:“孤似乎听到晚娘的声音了。”此时,
他就在门外。我们距离不过几尺。“怎么会?娘娘不是说了吗?昨日晚娘教宫人抚琴到半夜,
现在还没起身呢。”何婠的声音有些慌张。“也是。”这个原本能救我的身影,
停留不过一瞬,不肯推门查看。03等我再次醒来,便是在肮脏腐臭的秘牢之中。
何婠劈头盖脸一个耳光,她的指甲将我脸庞划破,凉嗖嗖的疼:“你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,
如今太子要娶我,你自然不能留在这世上……”她看我身上中衣,
早已经被鞭子抽得只能堪堪挂在身体上。她丢下烙铁,笑道:“你知道吗?
这秘牢还有个死囚,你说要是让太子知道,你怀了别人的野种……”野种?我心中苦涩,
我的身子早就被避子汤弄得不能生育了吧。此时楼顶传来声响,是太子!
何婠忙迎了上去:“听说晚娘被辰妃邀去了喝茶,您不必担心……”此时守卫松懈,
我看着那点天光,身体贴着粗粝地面,一点一点匍匐,还未上台阶,便被镣铐绊住。
我张开口,用嘶哑喉咙喊到:“救我!”太子寻声而下,何婠急忙挡住我的身影。
“晚娘她……”她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:“晚娘偷了皇后的簪子,被送到这儿思过。
”“当真?”太子有些迟疑。“若是本宫说得呢!”远处传来皇后不容置疑的声音。
我的命运,便又在谎言中决定了。秘牢头顶的光被一点点压缩,直至昏暗,
我被人推搡进牢房,手心却多了一包丹药,那宫人小声道:“太子还是相信姑娘的。
”“我若是你,我便一死了之,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?”牢房深处传来阵阵冷笑,
仔细辨认,那人却盘腿而坐,气定神闲。我抬眸看去,看到他大腿已经流脓,
不知在这儿被关了多久,伤口隐隐还反着月光,引起我胃中一阵翻涌。
这就是何婠口中的死囚吧。他似乎没有行动力不能奈我何,我却还是瑟缩在旁。
“我不会碰你,我是人不是畜生。”我懵懂点头,将药丸用指甲掰下一半,递给他。
“活着出去…”我苦笑道。他抬起眼眸,露出几分诧异,打断我的话:“然后呢?
”然后……自然是继续妄想太子会把卖身契给我。他曾经许诺过,娶到何婠,就会放我自由。
“出去了,就有希望。”良久,他终于接过我手中的药丸。我和他,似乎被遗忘在秘牢中,
每日靠着渗进来的雨水求生。
“看来你是真的想活着……”我将雨水打湿的衣裳碎片递到他嘴边。他罕见地接过,
朝我苦涩一笑。“划拉”从头顶传来刺耳响动:“今日太子与何婠姑娘大婚,
这是你们的彩头。”是几个发霉的窝头。我赶忙爬过去接住,看着穿红衣的宫人,
多年来在东宫受得委屈,世人的非议,在这一刻终于哭出声。我……马上自由了。哭泣声中,
我只感到心跳咚咚加快,很像隐隐传来的迎亲鼓声。……喜烛朦胧渐明,
迎亲声乐也渐渐停了,太子醉眼朦胧推开喜房,何婠忙起身迎接,语气娇俏,
解开他身上的盘扣:“太子哥哥……”“晚娘呢?
”太子钳住何婠手腕:“孤不喜你们这些人碰我!”“去把晚娘喊来!
”04何婠咬着嘴唇笑道:“今日是我和太子哥哥的大喜之日,还需要宋晚娘在身边伺候吗?
”许是烛火晃了太子的眼,他揉眉:“孤方才是喝醉了…孤平时已经习惯晚娘了。
”“喊她来为孤更衣吧”何婠表情滞涩一瞬,旋即又换上得体的笑,
拳头却暗暗紧攥:“晚娘…她逃跑了。”“那日臣妾去接她回府,她跳了马车就跑了。
”“跑了?”太子冷笑“是。”何婠小心试探:“这几月太子忙于朝政,
臣妾不敢为她让您分心……不过是一个奴婢……”“奴婢?”太子额头青筋微微凸起,
看向何婠的眼神令人胆寒:“晚娘虽是奴婢,也是我东宫的人。她无缘无故的消失,
别人还以为是东宫规矩松。”“去找!”太子大声呵斥。最后这一句,吓得何婠哆嗦,
她从未见过太子如此暴戾。……天牢中,我看到那男子站起身来,
朝我笑道:“今日太子大婚,宫中守卫松懈,跑吗?”“你的腿……”我有些惊讶。“装的。
”他上前几步,朝我伸出手。借着月光,我看清他的脸,与太子竟有几分相似。
脑中记忆翻涌,难道是他们说的谋逆失败的三皇子。“你不就是想要卖身契吗?
等会儿我亲自给你拿。”思及被太子多年折磨,皆因卖身契要挟,
沦落如此地步……如今太子大婚,他也并未思及我。也是,我一个乐伎的生死,
哪值得他操心呢。“好!”思考良久,我握住他颤抖手指。一路逃至皇宫外,居然有内应,
居然是被太子抄家的吴将军属下。寻到东宫时,居然看到大批大批的兵士出动。“难道?
太子发现我逃走了?有意思。”三皇子神情闪过玩味。随后,看到太子居然穿着喜服,
手中攥着一张纸,面色匆匆。“看来太子新婚之夜还想着还你自由啊。”三皇子笑道。
我垂下眼眸,苦笑到:“想必又是何婠想出什么新招数来羞辱我……”眼看兵士越来越多,
三皇子也慌了神。他看着我的脸笑道:“晚娘,不如来一场金蝉脱壳。
”……太子很快在秘牢中发现我,衣衫被血液浸透,一张脸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,
辨认不出五官。太子缓缓蹲下身子,身体好似呼吸刀片一般疼痛,他想为我阖上双眼,
手停在半空,却又迟迟不敢。“殿下,今日是我们新婚之夜,这秘牢如此污秽。
”何婠也匆匆赶来。“你不是说,只是将晚娘幽禁在此,并无任何刑罚?”“你不是说,
她已经偷偷逃走!那这尸体又是谁的呢?”太子一步一句质问,吓得何婠连连后退,
呆坐在原地。“殿下!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,
你确定要为了这个贱婢伤害我们的夫妻感情吗?”何婠眼中有泪花点点。良久,
只有沉默……“孤答应晚娘了,等孤成婚了要将卖身契还给她。”“你这是让孤食言!
做那不义之人!”太子扔下这句,便命人搬走我的尸体。许是马车颠簸不已,
尸体脸上的那张皮竟然掉落,露出一男子面容。太子一愣,旋即笑出了声,
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他丢到那张皮,传来心腹:“晚娘还没有死,快去找,
孤要亲自将这卖身契还给她。”太子自己都未曾察觉,拿着那张纸的手都在发抖。
心腹孟怀却迟疑,跪下劝谏:“殿下,为了一个乐伎,如此花费精力,
恐有不妥……”“况且,况且您这样会伤了何**的心。”“多嘴多舌!
”太子抽出匕首朝着孟怀喉中刺去。其他人见此,皆不敢上前。
太子抹了抹脸上血迹:“掘地三尺,也要将宋晚娘送到孤的身边!”05被关在地牢多日,
我与三皇子身子过于虚弱。逃过太子追查,只好躲在京郊一农户家中。第二日早,
太子却寻来,以农户家性命要挟,我又看了看身边高烧不止的三皇子,无奈只得现身。
马车上,太子罕见得将自己身上的轻裘披在我单薄肩上。我侧身躲过:“殿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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